三(2 / 3)

虚合的唇齿间不停地逗弄,一手抱着她的头,一手在她胸前揉捏,安抚着。

姜冯双手交叉搭在严跃的脖子上,张开嘴任由他的舌头在她口腔里勾留。严跃的眉毛很黑,也很浓密,他的瞳仁黑得发亮,盯着你看的时候会觉得他很深情。姜冯眯着眼睛,眼神虚虚地与他对视,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温柔。

俩人身上俱是汗津津的水珠,落在浅色的床单上印出深色的印子。

只是这温存的时刻并没有持续太久,严跃扶着又精神起来的性器慢条斯理地顶进去,完全没入后,满足地叹息出声。

他们在床上又来了一次,后来去洗澡的时候严跃又把姜冯按在墙上,就着抱住她的姿势干了一场。回到卧室,严跃抬起她的一条腿,又挺了进来。严跃自觉不是重欲的人,只是不知为何,不管是上次还是这次,他都有发泄不完的欲望和精力。

严跃在床上的时候话并不多,只顾着埋头干,姜冯到最后下身已经没了知觉,酸酸涨涨的发软无力,她清晨四点半起的床,到俩人完全停下时早已过了十二个小时,最后竟直接睡了过去。

醒来时天色昏暗,床上只有姜冯一个人,外边静悄悄的,没有听到任何声音。姜冯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,她没有穿衣服,下身也干爽没有不适感,拿起枕边的衣服套上,发现床头柜的电子时钟上显示了此刻的时间,七点半。

姜冯走出卧室,去卫生间拿她的衣服,但没有找到。客厅里没有严跃的身影,姜冯拾起沙发上的手机,上面有条信息,点开,是姜冯母亲发来的,不是严跃。

姜冯站在客厅里,心突然空落落的。她抬头看见了挂在阳台上的她的衣服,内心不知为何更加怅然。

姜冯换好衣服,带着她的东西,如同上回那样,独自离开了。

姜冯是一名国家公职人员,在基层工作,工作单位离家有些远,开车也要近一个小时,她便在外面租了房子,只周末的时候会回一趟家。这周姜冯没有回去,没想到她母亲会来。

姜冯匆匆赶回去时,已经八点多,她母亲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。

“妈,你什么时候来的?晚饭吃过了吗?”姜冯挂好包,进厨房从冰箱里拿了瓶果汁。

“不要喝冷的,说了多少遍就不听!吃了饭来的,下午干什么去了不回信息?”

姜冯喝水的动作停了停,心虚地嗯了两声,“看电影,没注意手机。”

“别整天只顾着玩了,多考虑考虑自己的事情。”

除了因为距离姜冯想要搬出来住,更重要的原因,是她不想和父母陷入无休止的争论中。

比如此刻。

“姜冯,你不小了,你身边的朋友一个个都结婚了,你呢,你什么时候找男朋友?你告诉我,你到底还想不想成家?”

姜冯深吸了口气:“妈,这个话题我们聊过无数次了,我没有说过不想啊。”

“那你这是想的态度吗?上次那个小吴,多好的小伙子,你说不联系就不联系,问你原因你就说没有什么感觉,怎样算是有感觉呢?你不是二十四岁,再过两年你就三十了,到时候不是你挑别人,是别人挑你了!”

“……”

关于相亲,关于找对象,从姜冯大学毕业和父母住在一起开始,从未达成过一致。刚毕业时她不想相亲,她反抗了,后来她接受相亲了又因为不喜欢对方而拒绝了。这四年里,姜冯为此哭过,闹过,离家出走过,冷战过,妥协过,现在,她选择了消极对待。

“结婚说来说去就是两个人过日子,姜冯,你要考虑实际,什么感觉,什么好看,那是虚的,那能持续一辈子吗?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“每次都说知道,你做到了吗?你姑给你介绍了一个小伙子,和你同龄,学历比你差一点,但年薪是你的两倍,家里有几套房子,条件不错,你明天去见一面。”

“……好。”

“不许敷衍,认真的见面。”

姜冯快喘不过气了,“妈,不早了,你赶紧回去吧。”

“知道了知道了,床单被套我给你换了,带了点牛肉和虾我给你放冰箱了,别老吃外卖,不卫生。这礼拜你没回家,你奶奶念叨你了,下礼拜回去看看她。”

她每天都会买点食材自己烧着吃,很少点外卖,床单被套她也会在打扫的时候替换,姜冯不是没有和她母亲说过这些,可长辈似乎总是只记住他们想听的答案,她的解释只是辩解,当不成真。

“知道了,路上注意安全,我今天太累了,不送你下去了。”

“行了,你早点睡,我走了。”

姜冯厌恶相亲,相亲在她看来是一场交易,而她是其中的一件待估的商品,被人衡量,被人挑选。

她永远不可能为此妥协。

姜冯习惯了一个人随心所欲的生活,没有家长里短,没有柴米油盐,没有抱怨和争吵。

她厌恶争吵。

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闯进她的生活的话,那个人只会是她想要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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