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性就更是没法提。以防万一,你还是写下来吧。”
余暗点头,跟着张婉君进了家门,用她递来的笔和纸写下一串数字。
等她把纸和存折都放进沙发上的手包内层,余暗开口问,“姨,你下午要出去吗?”
“是啊,刚你桑叔的前同事打电话说找我,也不知道什么事。”
“姨,今天下午四点半,絮果儿在人民剧院有场舞蹈比赛,她没和你说吗?”余暗开口提醒。
“哦,对对对,我竟给忘了!”张婉君拍了拍脑门,脸上满是懊恼之色,“四点半对吧?正好我和人约的两点,差不多四点之前我就赶过去。”
*
桑絮醒来,两点零五。
她拉开卧室门,发现家里只剩在客厅沙发上看书的余暗。
“我妈妈呢?”她身上还穿着午睡前换的过膝裙,上面印了只粉色的胖兔子在啃胡萝卜。
余暗记得这睡裙她穿的有两年了,现在再看,大小长短仍适宜。
“姨出去了,过会我先陪你去剧院,她说她比赛前会到。”
桑絮点点头,视线落在茶几右侧玻璃盘子里的那串葡萄上。
她下意识往窗外的葡萄藤上看了眼,又看向余暗,“摘葡萄啦?”
余暗点头,这回他没收回目光,静静看她满心欢喜地跑到茶几旁蹲下,随便捻了颗圆溜溜的葡萄放进嘴里,然后立马就变了脸。
“也太酸了!”
桑絮皱着脸把嘴里的葡萄吐在手心。
旁边的人轻笑出声。
口中津液因为味蕾的刺激还在不停分泌,桑絮自知自己此时的表情因那颗酸涩的葡萄捉弄定不好看。下一秒尴尬和气恼陡然攀升,她脸颊随之生热,只得抿唇刻意忽视正笑着的余暗,起身小跑去厨房把手心粘腻的汁液洗个干净。
清凉的自来水慢慢冲刷掉少女的窘迫,身边有人递来毛巾。
“谢谢。”
她喃喃道谢,伸手要接时水槽旁靠墙竖立的实木刀板突然滑落,砸在桌面发出“哐当”巨响,离刀板没多远摆放的两个盘子和它上面摞的三个碗最先被殃及,直接被刀板推下桌面,掉在地上摔得粉碎。
客厅电话此时响起。
“你去接电话,我来收拾。”余暗伸手拦住要蹲下捡碎片的桑絮。
“哦。”她点头,从余暗身后绕着走出厨房,快步走向一声比一声催得急切的电话旁。
直到在摆着电话的柜子前停下脚,规律机械的铃声仍未间断。
桑絮伸手要接,莫名一阵心慌。